段时间我就感觉出他状态不对了,心思全没用在复习上,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以前明明那么乖的,现在难道是叛逆期到了?还是被谁带坏了?我辛辛苦苦培养他,结果他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说着说着,话题开始转向抱怨,谭圆不想在谢斯礼面前展现出幽怨的样子,赶忙打住话题,强硬道:“我现在已经罚他跪着了,什么时候反省完再让他起来,要是一直不反省,那就一直跪着,谁都不许进去给他送吃的!” 谢斯礼不置可否,等她情绪平复一些了,才说:“我进去看看。” ** 谢星熠跪在房间正中间的地板上,隐隐约约能听到门口父母的谈话,尽管有心理准备,但谢斯礼走进来后,他的腰背还是不由自主绷紧了。 诚然,他爸爸不骂人,也不随意打人,但疏离造就了恐惧,生分缔结了紧张,父亲这一角色在他生命中恒久地缺席——每天他们都坐在一个餐桌上吃饭,却少有深入谈心的瞬间,所有相处仅仅局限在日常对话里,生命中的每个重大决策都是谭圆替他一手决定与cao办的。他与谢斯礼是无数寡言少语的父子的缩影,他对父亲的情感可以高度囊括为敬畏。敬畏敬畏,顾名思义,敬有之,畏更有之。 他走进来后,谢星熠感觉整个卧室都填满了他的气场,一种包裹在温和教养下的强势与压迫。 地板上散落着被谭圆一气之下推倒的电脑显示屏,谢斯礼弯腰捡起来,把磕碎了一个角的显示屏放回原位,开口道:“你知道你惹mama伤心了吗?” “……” 但凡他将话语中的“伤心”换为“生气”,或者一上来便质问他的成绩,谢星熠都不会这么窝心,有时候,他会怀疑这对父女就是来克他的,他们明明没有怎么和他相处,却总能精准地找对他的弱点,攻破他的心防。他叉着手指,垂下头,微弱地“嗯”了一声。 “明天早上等她不生气了,好好向她道歉。” “……嗯。”他点了点头。 谢斯礼这才将话题拐到期末考成绩上,直白地问:“为什么不去考试?” 谢星熠便又沉默了。 再窝心再挣扎,他也不可能讲出真实的原因,但是让他随意编造一个借口愚弄他们,他也做不到。他不擅长撒谎,也不想欺骗父母。 “如果是压力大心情不好,我可以帮你请一段时间假,让你放松放松,调整好心态再谈其他事。” 他摇了摇头:“我没有压力大……” 这回谢斯礼停顿了片刻,似在思考,过了一会才继续说:“考得差是能力问题,没去考是态度问题。阿熠,当我的孩子,你可以能力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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