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平庸,我并不要求你如何出类拔萃,但我不希望你连一个认真的态度都拿不出来。” 话音未落,谢星熠的眼眶就湿润了。 他没想到从小到大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父亲谈心,面对的竟是父亲的数落和失望。 他既觉得谢斯礼说得对,又觉得他说得不对,既感到委屈,又觉得歉疚,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伤心。他想质问却发不出声音,他想问他为什么不能早点来跟他说这些话,为什么不能早点来关心他?如果谢斯礼多爱他一点,他还会变成今天这样吗?他还会被嘉鱼勾勾手指就勾跑了,对她时冷时热的关心欲罢不能,和她发展成现在这种关系吗?谢星熠不知道,他更不知道谁能告诉他答案。 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他抹杀不了过去,也改变不了将来。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在面对父亲的失望时也执拗地保持缄口。 他听到谢斯礼轻叹了一口气,说:“你mama要罚你,我同意她的处罚,而且不会帮你说话,你接受吗?” 他点了点头。 “好。”谢斯礼说,“你自己冷静冷静吧。” 随后门被带上,谢星熠听到门外他mama对保姆说:“钥匙呢?去把备用钥匙拿来,把门锁上,到天亮前都不许打开,也不许给他送水送食物。”保姆生怕被殃及,唯唯诺诺应了声好,快步小跑去找钥匙了。又过了一会,门落锁的声音响起,谢星熠抬头看了眼再无动静的门,用手背抹了抹眼泪。 现在是十点半,他膝盖已经开始酸了。 跪到十一点多,膝盖里仿佛灌了一斤柠檬水,又涨又酸,还有针刺的痛感。他反复调整跪着的姿势,但总是舒服了两三秒就又开始难受。 正如坐针毡,卧室的阳台门忽然响起叩叩两声,谢星熠吓了一大跳,差点从原地蹦起来,扭头一看,竟然是嘉鱼站在阳台上敲门。 敲门只是起到一个告知作用,她拉开阳台门,径直走了进来,将他看得目瞪口呆。 “你怎么过来的?” “哦,我从隔壁客房的阳台翻进来的。”她漫不经心地解释。 “你疯了?摔下去怎么办?!” “摔下去就摔下去啊。”嘉鱼奇道,“反正下面是草坪,而且这里才二楼,摔下去顶多把草压出点轻伤。你放心啦,要是这里是二十楼,就算你死在房间里了,我也绝对不会翻过来救你的。” “?” 真奇怪,明明被她的歪理辩得语塞,可她来了以后,一开口说话,他心里所有阴霾瞬间便消弭无踪,连呼吸都觉得顺畅了,空气里充溢着她带来的活力,乌沉沉的家具也焕发出明亮簇新的色彩。 她一屁股坐在他床上,小腿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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