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拐了几条街道,车开向更宽阔的高架,路牌闪过,林棉突然开口:“这不是回家的路。”林聿自然知道这个家指的事他们曾经生活过,父母去世后留下的那间房子。 “你先住我那里。” “我想回家。” “那里没人住了。” 他的回答简洁明了,是硬生生的拒绝,林棉不再坚持。她早该预料到他的这种态度。 “棉棉,这几年安城变化挺大的,你多走走看看就知道了。”袁以姗自然地接过话。林棉去瞧开车的人,他仍旧无意再说什么,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 时间无时无刻不在咬她,林棉习惯了这种啃食,只是这晚确实过于漫长。 林聿的房子,看来是刚装修过的,没被填满,也就没太多生活的气息,墙角的日式和纸作品,后现代主义风格的椅子,热带宽叶植物,都不像是他的品味。这些都太时髦。 留给她的那间房用心整理过,有特意准备的女性用品。这时,林聿接到了电话,去了阳台那里。 林棉随便逛着,看到展示柜上放着一些照片,便随手拿下其中的一张相框,那是他们在那个夏天留下的最后一张合照,绿色方块的草坪绵密得像针织上去的,葱茏的藤蔓罩起花园的一角,有蔷薇花的花瓣簌簌落下。花墙前,两个清瘦的少年间站着一个女孩,天蓝色宽边帽檐一边被下拉了,只露出一半做鬼脸的脸,她亲昵地挽着他们的手臂。她那时长得还和林槿比较像,毕竟是双胞胎,嘴角弯起的弧度都一样。可这些年,她从镜子里总能找到自己另一个人的影子。她曾经模仿过林聿的某些小表情,那时他们总说她不够沉稳,可现在不用刻意模仿,她都开始像他。 “这是哪里?你哥总不肯说。” “是外婆的花园。”林棉的手指滑过玻璃,指尖触碰过那一墙法国蔷薇。 “这些都没人和跟我讲过。”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外婆去世后,花园早就荒废掉了。” “太晚了。该睡觉了。” 林聿走进屋来,打断了对话。他看见她拿着的那个相框,却没有说什么,转过身,打开了冰箱拿出来罐啤酒。 “你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袁以姗嗔了声。 被责怪的人不辩驳,似乎并不太在意这种评价。她转过身看他,依旧不真切,在这个屋子里,明明他应该是最令她感到熟悉的。 “以姗,你留下来吧,明早赶飞机我能送你。” 他始终不看她,空着的手收起了沙发上的几件衣服,把一把椅子推进餐桌。 林棉不作声,进了房间开始收拾行李,她很难不看到袁以姗左手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那是很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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