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室友
徐万宥连打了三个喷嚏。 忙着收拾东西的室友陈山飒抬脸看她:“着凉了?” 徐万宥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摇头:“可能灰太大了。” 在一旁敷面膜的另一位室友裘旎凉冰冰接话:“怕不是某人想你了吧。” 这茬徐万宥没接。 所谓的某人,是她交往不到半年的男友肖宇昂,英文系硕果仅存的四个男生之一。 另外三人,一个满脸痘疤,年纪轻轻便脑满肠肥。另两个长相还说得过去,但恐怕喜欢男人的概率较大。余下平平无奇的肖宇昂,竟然给衬托得出挑起来。 大一整年,对男人有点兴趣的各路人马都亮出十八般武艺,轮番上阵。热闹了将近一年,不曾想这位看起来文文弱弱,却久攻不下,比取经路上的唐三藏还坚定。 不久之后疫情管控结束,学校的出入限制也随之放宽,外语学院和隔壁科技大学迅速“邦交正常化”,联谊活动频繁。青春正好的女孩们,自然而然地,也就把这个气质有点阴郁的男生抛到脑后。 终于回归默默无闻的肖宇昂,在大二第二个学期的冬天,跟同班的徐万宥表了白。 后来,徐万宥回想,只觉得,如果不是此前“大家都在追求肖宇昂”的浩大声势,以及后来外语学院和科技大学之间频发的“联姻”,她是不会动谈恋爱的念头的。 恋爱只会耽误她学习。 从小学到中学,徐万宥一直是一面帮着mama打理着早餐摊,一面上学。后来家里条件稍有起色,mama租了铺面,还雇了帮手,她才终于能够一心一意学习。 而那个时候已经高三。徐万宥基础薄弱,不到一年时间,再怎么努力,也回天乏术。 最终结局是,高考失利,甚至没能够上第二志愿。 看着mama越来越多的白发,比同龄人黝黑皱缩的皮肤,徐万宥本打算干脆放弃大学,帮母亲经营店铺。 她在举棋不定的煎熬中度过了整个白天,到了晚上,才鼓足勇气,告诉mama自己的决定。 抗住人生许多风浪的mama,一听徐万宥说不想继续读书,却忍不住哭了。 徐万宥把mama精瘦的身体拥进怀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第二天一早,徐万宥从拾荒的阿姨那里买来废弃的货架,还从菜市买了棉布,做成帘子,给自己改造了一个小小“书房”,把书桌围在里面。 家里没余钱报复读班,徐万宥就在自己做的小“书房”里学习。心无旁骛。 每当进入某个边界柔软的幽暗空间,徐万宥不免想起,专心致志努力进取的那个春夏秋冬。一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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