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切。 父亲的亲弟弟阎洪年,也是他小叔,杀了于母亲有再造之恩,资助她上学的一家五口,强jian了她的义妹。 她怪自己没有能力报仇,也怪父亲在她想杀掉仇人时选择袒护了自己的亲弟弟。 她知道父亲有多爱她,所以尽管被囚禁在庄园里,她也利用父亲的愧疚不停地折磨父亲,一步步试探父亲的底线。 他在父母的纠葛中不断撕扯。 直到五年前,或许是终于崩溃,或许是下定决心,他的母亲终于开始不顾一切的复仇,其中的对象甚至包括……他 。 只是,母亲失败了。 她死去,父亲殉情。 他和阎洪年却活了下来。 彼时在大陆与东南亚交界处谈生意的阎律,被母亲聘请的杀手以母亲的名义骗回大陆赴约,虽然他或者逃了出来,但浑身是伤的滚下山坡,躺在糜烂的枯枝败叶间,满身血迹,脏污不堪。 他觉得厌烦极了。 母亲爱他,恨他,折磨他,现在还想杀掉他,父亲把他当成禁锢母亲与接手家业的工具,从小便用狼性法则和精英教育培养他,周围所有人都是唯利是图的疯子。 他放逐自己,一身泥泞与血污躺在山坳间,岭南地区,春夏相交的季节湿热无比,虫蚁无数,吞噬血rou的幼虫寄居在他的伤口上,催人腐烂的细菌腐蚀着他的性命。 他本该想死的。 他本该要死的。 但他遇见了纪舒。 他遇见了外出野采的纪舒。 他活了下来。 他活了下来,下定决心将整个阎家洗白。 后来他终于给母亲复了仇,以退为进,在国外筹谋两年内多 ,铲除了阎洪年的势力,一发克洛克的子弹直接射爆了阎洪年的大脑。 他找人作法,将阎洪年的尸体镇在深井中,据说这样,他的灵魂便会永世不得超生,永远承受锥心蚀骨之痛。 阎律静静在他母亲的坟前坐了一下午,想问问她是否满意这个结局,想问问她他是否达成了她的期望。 但那个恨他又爱他,疯疯癫癫的母亲早就不在了。 床头柜上嗡嗡作响的手机打破了阎律的思绪。 他伸手拿过来,是一个虚拟电话号码的来电。 阎律起身走到浴室,拉上门,接通。 “阎律。” 电话那头是阎冀的声音,很虚弱,还透着nongnong的倦意。 “两天后的博物展,我等着你。” “哦?这么笃定我会去?” “你也可以选择不去。”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笑。 “当年的事我调查了七七八八。” “我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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