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的父母你可以保护得很好,但她社团的同学,她同学的家人,她身边与之亲近的所有人呢?你不可能保护得了全部,要是她知道这些无辜的人因你而死,你觉得,她会怎么看你?会不会像你母亲一样,承受不住自我道德的谴责,选择发疯变成疯子?” “阎冀,你这是子承父业了么?真不愧流着阎洪年一样的血,威胁人的手段都一样下作。” 阎律垂着眼,右手垂在身侧,拇指指腹摩挲着食指直接,神色阴沉。 “没必要激怒我 ,阎律,这对我没用。” “说实话,我也不希望牵连无辜的人,要是可以,我希望我们能互相合作,一起摧毁阎家。” “只可惜……”电话那头的阎冀重重叹了口气:“你选择了洗刷掩埋罪恶,那我只好负责审判了。” “这只是执行正义路上的必要牺牲而已。” “你知道的,我做得出来。” 阎律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劝你收手吧,过段时间港城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从前在阎洪年麾下做事的二个组的人我可以全权交由你处理。” “他们?这么多年分分合合,人事变动,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当年办事的人?当年的事要不是有阎家上下打点,毁尸灭迹,不然母亲怎么会申诉无门?你觉得,阎家有谁是无辜的?” “要是如你所愿又能怎样?我带着家族洗白,底下混的人跟着我,只要从此老老实实就不缺他们一口饭吃,但是阎家垮了,他们就会选择到另一条道上的势力接着混,为了生计,这些曾混迹街头的人只会更疯狂。” “这浅显的道理你不是不懂。” “阎冀,你这是打着正义审判的旗号以泄私愤,将母亲对自己的折磨转换成对整个阎家的仇恨。” “你只是一直活在过去没能走出来罢了。” “无所谓了,立场不同,不必对我说教,这没有用。” 阎冀咳嗽两声,呵呵笑着:“我知道自己活不长,但死之前我会竭尽全力向整个阎家复仇,不管用上什么手段。” “不希望牵扯无辜的人下水的话,两天后,就过来吧。” “我们两人间,只能活一个。” ***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鹤云的肺炎明显好多了。 通过徐阡野联系鹤家,却被告知阎律上下打点过关系,此次事件严惩不贷,鹤云想逃脱责罚,只能躲起来,或者跑到国外,等五年后追诉期过了,再回来。 这也是家族没有完全放弃他的原因。 “好东西啊。” 鹤云与徐阡野参观他手底下雇佣的退伍军人送来的东西,打开一个锦盒,摸了摸面前的金属大家伙感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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