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的女王因为没有仔细阅读附加条款而被迫推翻自己的计划,这里就是这样的世界,而她所面临的甚至都不能说是困境。最起码塔伦特还算是她的同伴,而他也没有伤害她的意图。 但她就是非常生气,或许还掺杂了说不清的委屈。她的泪水在浑身的细密汗珠和腿间不断流出的蜜水之间并没有收获重视,而伊拉拉当然也不会发出抽泣或哭声来告诉塔伦特她的实际心情,以她的个性,她当下能做到也能做好的就只有一件事。她狠狠咬住了塔伦特的手指,哪怕她的咬合力绝对会被皮革手套所提供的保护缓冲掉。 塔伦特没有动作,他任她咬了好一会儿,直到伊拉拉的下颚和牙齿因为维持着这个姿势而酸痛起来,他才轻微地摇晃身体,把她的牙给打开。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伊拉拉已经感觉到他反应在他肢体上的倾向性了,但他最终还是没说话。 他可能看到,当然,来自不知道什么超凡种族的黑暗视觉,该死的混血种。虽然以他们现在的距离来看,塔伦特想要听到或感受到她的喉咙之间的抽动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伊拉拉换了一口气,把脸转到一边去。塔伦特的眼睛偶尔会在黑暗中呈现出如同火炭一般的颜色,那能够帮助他获取更多视野,或者看到某些东西的温度。 这东西在冒险时相当有用,但一想到他能看到她的脸,还有脸上的表情,伊拉拉就感觉到一阵烦躁,她现在反而希望塔伦特能把她翻过来,然后就像他所宣称的那样狠狠报复她一顿,而不是在这里和她展开一场沉默的拉锯战。她可看不清塔伦特脸上的表情。 僵持下去对她没有好处,伊拉拉在潮水一样的委屈又一轮袭来时下了决定。那种情绪之前就像柔和的浪花一样弄湿了她的脚趾,偶尔拍打着她的脚踝,但大概是来自外部的刺激和越来越激烈的药物作用让她的情绪开始难以自控了,那种沉重的,想要控诉点什么的冲动目前已经上升到了她的大腿,她觉得自己随时可能被打翻在水里。 催情剂和吐真剂在刑讯里是一对不可分割的双生子,而伊拉拉现在觉得,它们俩搞不好是马戏团里偶尔会见到的那种共享一个身子,只有脑袋互相独立的畸形双生子。 “我道歉。”她在情况无可挽回之前说道,“对不起。” 她的直截了当显然打了塔伦特一个措手不及,从他忽然停了一瞬的呼吸可以推测出,后者大概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比如呢?”他说,声音里含着某种笑意,好像下一秒就会掏出什么来奖励勇敢道歉的孩童一样,带着可以说是纵容的奇怪感觉。 “我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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