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她用手为他纾解,也只当完成任务,心中一片坦荡。此刻姿势亲昵,她终于察觉到不对,推了推兄长的手臂,但反被兄长抓住手轻轻捏了捏掌心。 “睡罢。”他柔声道。 ……好罢。 次日两人醒转,依旧是紧紧抱在一起的姿势,腿勾着腿,兄长温热的胸膛像野火般灼烧李云昭的后背,近得呼吸声都缠绕在了一起。她微微侧过脸,静静看着这张俊美无俦的脸,不觉痴了。 李茂贞闭着眼,嗓音中带着几分戏谑笑意,“阿云要瞧到什么时候?” 李云昭脸上一红,挣开他的怀抱,腾地坐起,偏头去看刻漏。 辰时,倒是和她平日的作息差不离。她想着这里除了自己与兄长也没有别人,便只保持基本的容颜修饰,整理了下衣裙,头发理了理松松一挽。她往日总觉政务繁忙,夙兴夜寐,希望有闲暇好好休整。如今这难得的空闲来了,她又觉得无所事事。 她摊开纸笔,临摹起《兰亭诗序帖》来。这帖庄严肃穆,气象万千,她书法颇佳,尽得其意。 李茂贞帮着她磨墨,观她用笔纵逸,清雅峭拔,端的是铁画银钩的气魄。他不禁想起当年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字的模样。那时阿云年岁太轻,腕力不足,写的字柔软无力,如今再看她的字大有进益,风骨卓然,潇洒自如。 若是这些年他能陪在阿云身旁,亲眼瞧着她长成如今风采翩然的模样,那该有多好。 这个念头在李茂贞心里一闪而过。 说来也怪,苗疆十年他对meimei思念若狂,却不曾后悔当日的决定,可重逢之后,近乡情怯,已不知是多少次暗自懊悔,遗憾自己没能多陪伴她。 青青园中葵,年年不曾回。 李云昭临完《兰亭诗序帖》,抖了抖腕子,换了张宣纸,写起《木兰诗》来,字体一变,骨气兼蓄,气势溢秀,神采飞扬,飞目生辉。写完后她念着最后几句,抬头笑道:“王兄,‘安能辨我是雄雌’,我本是不信的。但我扮作你的模样这许多年,外人少有看破。” 她兴致盎然地问:“王兄,你说‘木兰不用尚书郎’是真的心性淡薄,不慕权贵呢,还是怕被戳穿女子身份,落个欺君之罪?” 李茂贞心中一动,温声道:“我想……她也许只是想家了。” “那你呢?你难道不会想我,想我们的家么?”她故意控诉,语气中并无太多愤愤之意,神情中甚至隐约透出一丝撩拨人心的娇嗔。 当然,也许是他眼光不清白,会错了意。 “我当然想你。”他垂首吻了吻她眉间花钿。他知道meimei想听什么,便有心顺着她来。 这件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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