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罪
桕城,书苑名家。 客厅里烟雾弥漫,四个漂亮青年倚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各自走神,各自静默不语。 烟气儿团积在天花板,像化不清散不开的霾云,沉甸又厚重地压在他们头顶。 烟灰缸里已经插了一座小山,岑星在太师椅上巡视对面三人,把穿着朋克系带长靴的双腿哐当撂上茶几,率先开口, “我不干了,给再多钱我也不干。” 她指尖的烟丝顺着手臂飘,和黎姿祝漾意手里的混为一团。 窗帘拉得紧,客厅烟熏似干蒸。 祝乐恪歪在沙发上要窒息,把唇鼻隐在卫衣领下,黑发覆额,略显不耐, “你们一个个的烟囱吗?我这儿还伤着呢,都瞎眼了看不见我这个病患?” 他被刀插伤的腿就搁在茶几一角,下身穿着条球裤,将缠着厚厚绷带的大腿完全展露。 坐中间的黎姿瞥过去一眼,“万医生给你扎的?” 她又去看祝漾意受伤的同条腿,人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走起路来稳健从容,也不像刚被伤时那么姿势别扭。 黎姿笑笑,“你别说裴述尔是真牛逼,有刀是真插,幸亏没给祝漾意扎大动脉上,不然不死也得落个残。” 祝漾意扎伤后立马给她俩打了个电话,叫来了万医生过来紧急处理。 万医生也是岩县人,三光院出事之后就收养了黎姿昔时的好友玩伴。 人多少知道点院里的事,在黎姿重回桕城之后,也愿意在这方面解囊相助,祝家双胞的伤疤要靠他来复刻,他嘴巴紧,拿钱做事干净利落,不会多问一句。 祝漾意就抽着烟,身姿舒缓地靠在沙发背,啥话没回。 “我说我不干了!” 岑星见他们三人把自己的放话当耳旁风,又再次毛毛燥燥地开口,“你们仨到底能不能听我说话?” 祝漾意把烟头杵灭在缸里,冲她抬颌,示意人说。 岑星把腿翘下来,在太师椅上坐直身,往天花板上吐了个圈, “前两年,大概06年秋天,桕城网吧街死了个清洁工,你们都知道吧。” 手中的烟屁股被岑星在缸里缓缓摁熄,她敛着眉眼,呼出一口气,“这几天我听曲元那孙子喝醉了给我讲,说他之前一起被判的人一出狱就被杀了,他心里不得劲儿,晚上做梦老是梦见自己会惨死,我一听,这不就是我现在正在做的事吗?” “曲元是因为什么蹲局子的?” 岑星抬头看他们,握紧的五指依次竖出两指,“一个故意伤害,一个猥亵儿童,对吧?” “和他蹲局子的人有一个叫梅红霞,也对吧?” “他说梅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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