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摇头笑,“我不想我等出来的是在给他人做嫁衣。” 祝漾意问,“给谁做?” “你不用知道,等你知道我已经解决好。” …… 傍晚时分,祝乐恪背着书包爬上家属院的长坡。 他插着兜在坡道底静站一瞬,树荫茂密,路灯下有密密麻麻的蚊蝇兜成螺旋在飞,三五作伴的学生与他擦肩而过,背影在暗寂中模糊成昏黄一点。 这两年,陆续有人搬出家属院去到城中定居,院内早已不复小时候热闹,只剩门前这荒芜草木,顾自在印证着记忆。 肩膀被人勾住,漆家樾搭住他的颈,笑嘻嘻问话,“怎么提前走了呢,一溜烟就没见影,也不等我一起。” 祝乐恪偏过头,嘴角麻痹一瞬,漾起一个呆板的弧度。 他不说话,淡着脸,听人一路嘻嘻哈哈,他承认他哥有个特别好的优点就是在外边儿不爱动嘴,杵成个桩子立在那儿就好,甭管别人说什么,嗯一声就算事儿。 这种漠然尤其好演绎,能够回避所有的客套与寒暄,渐渐就教人失了谈话兴趣。 “那我先去趟食堂了啊,饿死我了,看能不能薅出一点吃的。” 漆家樾习以为常,拍拍他的肩,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祝乐恪跨进楼栋。 大概是触景生情,过往的片段在他脑颅深处回响,只觉着这四周流动的空气似乎都不一样,水泥地上有青苔的霉潮味儿,夜色中浮涌着香樟树,四季青以及各种不知名树木的馥郁芬芳。 越往家门走,就越是嗅到一股锅灶翻炒的浓郁菜香,他甚至能辨出加了哪些佐料,辨出油温guntang的程度,这些气味混杂在一块儿,勾出了和“回家”关联的某种归属感,刻骨铭心,又近乡情怯。 他顺着自家大门,望向紧挨着的隔壁,好像里面会随时跑出一个束着双蝎辫的小姑娘,蹦跳着过来抱住他的腰,满脸天真地说一句,“你终于回来啦,格格。” “我好想你啊。” 喉结滚动,祝乐恪心中一片滞涩。 睽违五年,那里已经人去屋空,灰茫茫散了个干净。 “儿子回来啦?我就说听到了你的脚步声,站外面干嘛?” 赵泠春给他推开屋门,澄黄光线倾泻而出,晃亮他的眉目。 祝乐恪张了张唇,正想说什么,母亲已经在围裙上擦着手,匆匆走进厨房。 目光不能做停留,哪怕他很想停下来观察下四周,似乎搭电视机的那块花布换了,又似乎沙发上的靠垫变了颜色,但总体布局和记忆中的没什么两样。 饭厅的灯依旧晦暗,壁柜上依旧摆放着哥俩的照片,从双人变单人,最后一张停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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