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经过圆桌提起一壶茶,来到窗边的书桌前,挥袖坐入光中,暖阳烘烤着后背,翻开此前搜罗来的妖族心法。 因为小郡王的死,在这儿的行程可能要拖延一两日,但他不急,继续钻研起书中的心法,对比人修,正寻找着他这徒儿功法突然停滞的病根。 这一坐,便是半日。 长时间的宁静,一条毛绒绒的尾巴小心翼翼探出来,白降抱着师傅为什么是如此反应的疑惑,一只小爪子悄悄也跟着伸了出去。 然后是湿漉的鼻尖,嗅着没有异常的空气,又钻出半边脑袋,依旧躲在角落中,看见远处的师傅。 光线中跳跃的尘埃像围绕在师傅的身边欢呼,给他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这一刻,白降竟觉得师傅好似冒着佛光的菩萨,好看却骇人,专门来逮她的。 “咻”的一下,自个儿吓自个儿,飞快钻回厚被,瑟瑟发抖。 注意到这一动静的清源,往床尾瞧了一眼,手中书册翻过一页。 同夜,清源就原地盘腿坐在窗边,迎着日月洗礼,识海中演算着刚刚领悟的妖族心法,汲取精华。 就此过去一夜,白降一直保持着原形,缩在床尾那一块小小角落中,等呀等,就是没等到师傅的雷霆之怒或呵斥。 她如同凌迟前的犯人,不知何时刀落,内心备受煎熬。 回宗门的日期推迟了三日,白降便也整整躲了清源三日,心想着,师傅应该觉得回去才方便好好收拾自己,抱着煎熬的心,狐狸皮毛耷拉着,都失了几分光彩。 通知郡王府离去的时辰,这几日,清源第一次靠近床边,面朝床尾,对着隆起的锦被,心平气和问:“懒了三日,怎的还要懒下去?” 白降心中顿时嘤嘤哭,早知道当初她应该竭尽全力推开师傅,不然也不会被责骂。但事儿已经发生,她小声认错:“师傅,我错了。” 虽然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那晚师傅为什么会失去理智,但跟小郡王的死,八成脱不开关系。 而那天贪嘴,喝了据说是小郡王关外带回的酒,自己便不省人事,这中间定是发生了跟她也脱不开关系的事情。 猜得八九不离十,狡诈的狐狸天性,在白降这儿妥妥成了优点,认错极快。 “哼!”清源轻笑一声,伸手掀开被子,“还有的救,回了。” 一把按住狐狸后颈,夹住命门,丝毫不客气地把小东西从躲了三日的卧榻中,拽了出来。揉了几把顺滑的皮毛,如往常,把狐狸当围脖,卷在自己颈部,朝外走去。 上次做错事,如此躲他,仔细想一想,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清源犹觉好笑,手指不觉从头到尾,梳理了十几回狐狸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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