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信一行离王城越来越近,从城中的纸鸢传来的消息却显示朝中并无异动。这不只让将士们感到摸不着头脑,连燮信也微感意外。 心腹传信说陵王并无异动,只是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宅邸内,除了每日的三餐,便是逗弄府内的侍妾,浑然忘了自己被软禁的事实。 燮信本欲趁此机会除掉他,刺杀主君的罪名足够让前太子万劫不复,可眼下陵王却安安静静的,倒一时不好下手。 将士们得到的消息是朝野中有人欲对燮王不利,心中以为城内已然大变,主上必然要大开杀戒了。谁知直到入了城门,主上还是没有任何新令,城中也并无异样。车队众人各怀心事,但并未放下戒备。 陈长紧跟在燮信的马车旁,他是燮信一手提拔的将领,从对月国游军的几场小战中也知这位主上行事常随机应变,并不会将计划和盘告知。他心系主上安危,一手按着剑柄,小心留意着周遭的动静。 忽听车窗内传来燮信的声音:“去看看孤的爱臣许卿。” 许卿自燮国复国后便一路跟从燮王,出仕多年,行事作风颇有些不循常理之处,但他心思细腻深沉,并不是粗莽痴汉,此次刺杀事件全然不似他的手笔。 燮信留玉儿在车上,自己跳下马车,只点了陈长等近侍。他一路风尘仆仆,衣衫凌乱,但望之仍有一派上位者的尊贵气象,是以许卿府邸的门童不敢多言,匆匆跑进去报于中书令知了。 许卿衣衫不整地小跑出来,见了燮信又忙下跪请罪。他刚刚正在同侍妾yin乐,衣服都来不及穿好,白袜只穿了一只。 不过燮信从来也不是一板一眼的性子,并不怪罪。只叫他起来,又令他转了一圈,将他周身看了一回,洒然一笑:“许卿真是精神矍铄,孤倍感欣慰,大燮有臣如此,倒也不怕无人献策了。” 言罢便回到马车上,一声令下,车队缓缓往燮国王宫驶去。 许卿被他叫出来夸赞一番,有点摸不清头脑,召了几个儿子过来商议半晌,却还是毫无头绪。他思来想去琢磨了半夜,又想这燮信本就是这般悖逆的性子,有这种举动并不奇怪。但第二日晨起,他还是派了小儿子许十开前往营中打探消息。 从边境归来的将士们各取了主上的赏赐,正聚在一处畅谈刚刚经历过的战事。许十开寻了一圈,不见陈长,只得同几个略眼熟些的兵士闲谈,意外得到了主上在归途中受伤的消息。 “那刺客是谁派来的?” “这种大事,我们哪里知道?” “可是敌国残兵?” “倒没听说。” 许十开从怀袖里摸出一只钱袋,悄悄递过去,说:“咱们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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