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还有呢? 还要再放任自己陷入情绪的泥淖中吗?还要无力地在原地等待他人的救援吗?还要接着做一个废物直到所有人放弃你、离开你吗? 唯有自救,唯有自救。 手腕处的伤疤已经结痂,指甲划过,痛和痒都不够强烈。被水一泡,很快发白发软。撕去角质后,露出的新生皮肤也将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得正常。 可心上的伤也能就这样随时间治愈吗? 答案是否定的。恍恍惚惚已过八载,由着年纪小、由着有人宠、由着有病了的这个借口,活在真空里,看着他人的争,还要嘲笑他们的嘴脸丑恶。 扪心自问,若自己是林遴,根本没有逃离的可能。 林沧换好睡裙,奚言敲门进来给她吹头发。 奚言不是第一次帮她吹头发了。林沧的头发又长又多,还很硬。她不肯剪短,又没有耐心好好吹头发,极好的发质老是被她自己祸害得毛毛躁躁。而奚言乐意给她吹,林沧便乐得更依赖兄长一点。 “奚言?”她叫他,仰头看他。 “怎么了?”奚言细致地给每一根发丝都抹上了精油,正要回头将手里的梳子放回再坐下来慢慢和meimei讲话,却发现自己的衣摆被女孩拽住了。 女孩的眼皮哭得肿了,但好在眼底有光,说明她走了出来。只是眉宇间晕不开的愁绪,依旧让奚言心纠。 是了,成长伴随的阵痛,会一步一步将少年人推向麻木的深渊。现实的引力太重了,足以将一切美好愿景打破。水中花,镜中月,那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少年人,到头来竟是一句词、半句诗都再难出口。 “奚言,你可以教我吗?” “教我,做一个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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