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作用竟不及袁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那一点狎昵心思。 是夜,袁绍步入刘备营帐,果然见他俯首案边,笔墨铺陈,正在思索着给关羽的信件。见到来人,刘备一惊,连忙下榻行礼。 袁绍手臂一伸,将案上布帛拈来念道:“云长如晤……” 刘备原本是随心而写,情感难得流露,被外人一读,顿时赧然,好在只写了称呼和开头几句话,没有其他不妥之言。袁绍却悠悠品评:“这信中字字饱含玄德相思之情,真是教人感动。” 他听出了弦外之音,回神道:“若有任何不妥之处,望明公斧正。” 刘备明白,虽然袁绍在众人面前宽宏地赦免他的罪过,但内心并不完全信任,而散帐之后那些谋臣私下如何进言也未可知—— 袁绍笑道:“玄德说笑了,你二人既然情同兄弟,这信就如同家书,即便我也无意干涉;你们分别许久,好不容易得知对方下落,喜悦之情可想而知。只是……” 他话音一转,有些为难似的说道:“你也知道,我现下与曹cao势同水火,这般往来实有颇多计较。我对玄德品性固然深信不疑,奈何一干谋臣……唉,他们并非刻意为难,只是常常思虑过多,你莫见怪。” 刘备听罢已经完全明了,袁绍外宽内忌,这次前来的目的正是逼他与关羽决断。奈何他在袁军孤身一人,即使知道也无可奈何,只能听凭摆布。 他拿起案上的半截书信置于灯上,只见烛火一跳,瞬间将布帛焚为飞灰。 “既然如此,备重写一封便是。” 袁绍按下片刻惊讶,看着刘备挽起衣袖,重新磨墨,细腕晃动,手指修长,肤色与墨色对比鲜明。那墨水分明够用,他却始终不肯拾笔,眉头微蹙,像是在竭力思索。 ——其实刘备不仅在想如何给云长送话,更多压力来自身后的袁绍,他能感受到那状似无意的目光,不知是在看信,还是在看他。 “玄德,快动笔吧。” 听到这句低沉的催促,刘备终于拿起笔,一笔一划地写下两字。 「云长……」 最后一笔将将落成,手腕忽地一抖,在素白布帛上留下黑迹。 ——是袁绍的手掀开了他的衣裳,带入一丝微凉晚风。 刘备慌忙拽住:“袁公,这是何意?!” “其实,方才我对玄德隐瞒了一些话。”袁绍贴近他的身体,不再掩饰自己的别有所图,“不愿看到玄德与关羽交往过密,也是我的私情——这股爱恋之情,玄德可曾察觉?” “什么……”刘备抿了抿唇,匆匆移开视线,“明公不要戏弄备了,备……” 袁绍打断他,轻缓地将毛笔放进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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