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馆新粉刷的院墙上泛着刺眼的白光。 顾府长长的青石板路上同样蒸腾着滚滚热浪,空气像是要将人蒸熟了一般。 那是他第一次进清风馆,是翻墙进的,夏日的墙瓦烫得他手心发红。 李玉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刚被人诬告红杏出墙,才刚脱险,就迫不及待地做出这样出格的事。 可他一想起顾明月挡在自己身前的挺直的背影,和她不疾不徐的和齐主夫对峙的场面,心脏就像有一团火在跳,涨满了不知名的喜悦和悸动。 不知是在庆幸自己劫后余生还是其他的什么,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 在很早之前他就注意到清风馆的后门许久都没有人出入,他猜许是荒废了。恰巧清风馆墙外有一处种着一片茂密的小竹林,他可以借竹叶的遮掩从后墙翻到清风馆内。 李玉却不知道,他挑的那出处院墙正好就对着顾明月常开着通风的窗子。 还好此时正是午时,清风馆的下人们都在休息,房中只有顾明月一人没有下人在旁服侍。 顾明月只开了一扇小窗透气,也就正好眼看着李玉爬上了墙头。 她没有喊人,李玉趴在墙头,手足无措又不敢下来的样子实在有趣。见他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顾明月突然出声问他:“李叔父,是什么要事非得翻墙说?” 李玉本就悬着的心一下就乱了章法,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惊得身子一颤从墙头摔了下来,“咚”得一声惊起一片树叶。 他没爬过墙,更没从墙头摔下来过。猛地一摔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骨头都摔裂了,只能躺在地上蜷着身子嘴里止不住地呼痛,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一地。 顾明月只看到李玉摔进草丛就没再起来,只得穿过房间的小门顺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走到了后院的墙下。 清风馆的后院很窄,仅有九尺宽。可植被却极为繁茂,草挨着草,花挨着花,唯有这一条小道能行人。 顾明月有些心疼,李玉这么一摔可得压坏她不少花草。 “李叔父,可还好?”顾明月站在小道上遥遥问道。 李玉闻言,擦擦眼泪,强忍着疼痛扶着墙颤巍巍地站起来。他头上的珠翠歪斜着,衣襟也散乱了许多。李玉是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如此失态,好在有树叶遮挡,他背过身一面整理着仪态一面尴尬的红着脸应道:“我无事……” “那你小心些,顺着墙根走过来,莫要踩到花草了。”顾明月语气中带了些笑意,李玉知道明月定然是在笑话他蠢笨,玉脸愈发涨得通红。 裙上的尘土怎么也拍不掉,他怕顾明月等得不耐烦,也顾不得许多。将将打理得差不多了,便扶着墙一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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