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未婚妻,此时才发现,你在她面前显得过于娇小。也许是她经常骑马狩猎的缘故,你想。 最后,你终于疲惫不堪地走进小教堂,趺坐在古旧的红色扶手椅上,你的祖先曾坐在这把椅子上听礼拜式的乐曲。你点燃一支方头雪茄,看它静静燃尽,打开了那本祈祷书,视线却落在摇头晃脑打滚的猎犬身上。 你望着它们蹦高,用前爪扒地,淌口水,做着各式各样吸引你注意的事,但他们不会谈话,也不懂人类的痛苦与喜悦,永远无忧无虑。 你心底突然涌上来一股沉重的悲切与疲惫,你倦倦道:“如果它们会说话,我所听到的东西不会比它说的多。全是些我很冷,我很快活,我饿了,我抓了一只耗子,我埋了一根骨头,请吻我的鼻子之类……”而这是不够的。你低声喃喃,书从指尖掉落,砸进厚重精美的地毯。 夜深了,花园里酣睡的番红花和休眠的大丽菊,看到纤长高挑的身影抱着庄园的主人在雪地和大片的紫杉丛中闪现,那些紫杉丛在漆黑夜幕的衬托下,浓密如房屋,天上的星子眨巴眼,瞅着她穿过柑橘园和参天的欧楂树,消失在黑沉的雾气。 第二天进来的仆人看到一地的男装,面色煞白惊声尖叫,待望见床上躺着的是两位娇贵的小姐才左脚绊右脚地退下了,后来倒也慢慢习惯了你和成为闺中密友的未婚妻互相到对方庄园留宿,经常连体婴似的睡同一张床咬耳朵。 没来她家留宿前,你就已经知道和勋爵一样古老而根基深厚的爱尔兰戴斯蒙德家族,整座庄园一应俱全,不能再添置任何东西了。长廊里再也没有地方多放一张桌子了,桌上也没有地方再多放一个小柜子,柜子里也没有地方再多放一只玫瑰花瓶,花瓶里也没有地方再多放一把百花香。 花园里繁花似锦,有雪莲、番红花、风信子、玉兰花、玫瑰花、百合花、紫菀,以及品种齐全的大丽菊,有梨树、苹果树、樱桃树和桑树,还有大量珍稀的开花灌木和四季长绿的常青树,它们枝繁叶茂,盘根错节,地上无处不覆盖着茂密花草,无处不在绿树浓荫的掩映之下。 她给你展示动用了布鲁日全城的盲女绣工,就为了给一张罩有银制华盖的大床缝制的帷幔;介绍脚下踩着的长廊木板,是从苏塞克斯拖来的几棵大树锯成的;手上戴的黄宝石戒指和随手拿起的一只盘子,取自波斯运来的一只塞满羊毛和锯末的大箱子。 白天,她带你去看从国外买来的羽毛华丽的野鸟和两只马来熊,言辞恳切地说它们虽然举止粗鲁,但她相信它们体内必然隐藏着一颗诚实可靠的心。 夜晚,老仆们在下屋里闲言碎语之时,她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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