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是自顾自说我的故事,和我见过听过的故事,不评论他,不追问,甚至不即时的给什么呼应。 比如,他跟我说,他上大学的时候挂过一次课,那几乎是他人生最大的挫败。我绝不表示同情,也不宽慰他说这算什么,更不问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是什么事会让他挂科,而且当天的正常谈话,我都在我讲述的故事中避免提到和挫败有关的话题。任何过度回应都可能让他紧张,我用这种方式让他感觉到:对我表达是安全的。 但是下下次见面,我会不经意的提到,我是如何从大学老师的岗位上离职,去做底薪不到一千块的推销员,再从泥里重新爬起来,这段经历让我底气十足,我知道我不需要安全网,我不怕水晶宫殿的破碎,I can survive from the worst. 这么聊,就聊深了。 第八次见面的时候,我约他去喝威士忌,还叫了两个姑娘一起,其中一个是独立乐评人,这是一个我无法理解怎么生存的职业,另一个我从来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好像总在穷困潦倒和有花不完的钱之前摇摆。 喝着喝着,聊到了存在先于本质。我说你所有的想法都只是反应的副产品,再给这个反应编织一个合理的逻辑,然后把这个编出来的逻辑称之为自己的人格,就像你看到一个姑娘,肯定是先知道自己想睡她还是不想睡她,然后再用审美来给自己一个解释。 我说这话的时候,魏林看乐评人的眼神有点发直。 他彻底喝多了,我坚持要送他回去。 “你家住哪,你说得清吗?” “你,你给我老婆打电话,让她,告诉你……” “我特么又不认识你老婆。” “我,我手机里,微信,你,你帮我解锁。” 我拿着他的手指解了锁,打开微信,找到了他太太。 头像是一片深蓝色的大海,有几点星光,名字是“若”,备注是“若惠”。 我打过去。 “喂,怎么了?” 我第一次听到了她的声音,跟我想象的一样,不甜不腻不脆不哑,没什么能说出来的特色,又极具特色。语调平静,恰到好处的温柔,又保持着得体。 “是魏太太吧?我是魏总的朋友,他喝得有点多,我把他送回来,您方便告诉我一下地址吗?” 对面沉默了一会,可能是在判断这是不是什么新型骗局。 稍后,她回答:“那真是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我把地址发到魏林手机上,您拿着他的手机应该能看到。” 不一会,魏林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不是微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上面是一个高端小区的地址,还特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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