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早已无力分辨,只能借助记忆与炼金大师的职业习惯,将输液针插入瓶口。 生机流遍全身,温和而强劲的治愈之力浸透经络。 炼金大师深入骨髓的良好习惯救了他。 苏晓在众多药剂中精准找到了最合适的一个。 剧痛消退,仿佛噩梦惊醒,苏晓猛然抽气,大脑依旧一抽一抽疼得厉害,但也顾不上了。 生命之力被引导着流入脊椎,清理干净的骨缝被新生神经与肌rou逐渐填满。殷红rou芽被迅速催生,苏晓强忍痛痒,cao控灵影线将伤口缝合收紧。 血管、神经、肌rou、皮肤,外露的骨头终于被重新包裹,只余一条贯通脊背的巨大疤痕,铭刻伤口的记忆。 神经一松,巨大的疲惫感汹涌而来,有一瞬间,他就想这么睡去。 好困······ 苏晓忽然想起现世房间的床榻,那是特别定制足以让布布和阿姆同时打滚的大小,柔软干燥的床单与毛毯,以及大大小小堆积如山的软枕,将其打造成独属于灭法的小窝。 布布汪总喜欢挤在自己身边,贝妮则是对枕头情有独钟,他时常在胸口在耳边发现一张呼呼大睡的猫饼。 阿姆总是睡得四仰八叉,而巴哈不止一次被布布嘲笑窝在毛毯里,活像只孵蛋的老母鸡。 他还记得毛毯的触感和温度,与此刻冷硬如冰的手术台截然不同。 再等等······· 后背依旧痛得人心神恍惚,行动间却再无滞涩,流淌在脉管中的热血不断提醒苏晓,伤口在愈合。 他笑起来,森白的牙齿染了血,黑发湿漉漉的黏在额头脸侧,如此狼狈,如此鲜活。 苏晓一点一点挪动身体,终于可以仰躺回手术台。 胸腹层层叠叠的伤口因反复撕裂难以愈合,毒素与失血造成的腐败坏死清晰可见,苏晓却明显松了口气,这可比脊椎里的伤好办多了,难的是内里,同样残缺不全、糜烂衰竭的脏器。 初始治疗方案是直接将受伤脏器取出,治疗完成后再放入体内,他倒是能下得去手,然而,感知片刻身体现状,苏晓已经不适合这种大手术了,强行动手怕是随时会死在手术台上。 如果只是在体内的话······ 他晃晃头,试图驱散眩晕,精神力早已见底,强制压榨让本就破碎的灵魂不堪重负。 伤痕累累的灵魂就像漏了的水桶,恢复速度全然跟不上流失。 苏晓甚至不确定自己能否坚持到最后。 于是他又在留置针管中再加了一瓶恢复精神力的药剂。 清醒与昏沉交至,生理性眼泪止不住地滑落,冲淡脸颊血污。 修整片刻,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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