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她嚅嚅谢道,面颊飞来些许淡绯。 糕点用模具压出石榴形状,表皮分作粉白二色,内里包裹栗黄松子,咀嚼起来油润松软,并不甜腻,王清浅尝两口,忙夸道:“真是好味道,meimei亲手做的?” “是我丈夫做的,我不擅长厨艺。” “这可当真好福气——我家的死鬼从来不愿沾那油烟,连切根葱都嫌麻烦!”她挑一挑眉,愈发坚定了祝相公是位上门女婿的想法,男人嘛,除了当厨子伙夫的,倒没几个乐于围着灶台打转。话说回来,即便是个厨子,进了家门,一样需要老婆做饭的。 吃过茶点,几人商量裁剪样式,苏柔领着她们来到暖阁,方便褪下外衫,测量身段高矮。 软榻靠窗处放了张乌木小案,案上摆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针线笸箩,里面搁着一双初具雏形的厚棉手套,旁侧摊开一本书籍,已经翻阅过半。 王清见状,新奇道:“苏meimei还会读书呢。” “略识得几个字罢了。” “真好,真好……能读书识字是好事,有了才学傍身,做什么事情都方便些。不像我们,连看个账本都勉强。”王清慨叹一声,言词之间难掩遗憾,好在她的性情爽直,没有拘泥于这份惆怅太久,转瞬挂上笑颜,指着那双手套,又问道:“这是meimei缝的?” “嗯,准备送给我丈夫的。” 说至祝晚棠,苏柔语气犹为轻和,眼波脉脉笑意深。 “还是对恩爱的小夫妻呀。”王清擅于察言观色,不禁凑趣道,“不过meimei一个人cao持家事,少不得要劳累了。瞧你这气色,平日可有服药看病啊?” 聊天最忌交浅言深,何况涉及私隐,苏柔只好搪塞过去:“这是自小就有的痼疾,大夫说,只需静养就好。而且家中事务,一向是由晚棠打理,我费不上什么心力的。” 闲叙几句的功夫,柳绿烟已经拿过钞尺和粉线袋,在素绢上面来回比划,动作相当麻利干净,很快弹出了数道直线,定下基本样式。 “这个长度可好?”她向苏柔发出征询。 “正好。” “那我带回去裁出来,明天再送来给……给娘子过目。”她到底是个内敛腼腆的性子,不好意思直接将jiejiemeimei挂在嘴边,仍旧称呼娘子。 熟料此话一出,王清反倒着急起来,今晨之所以特意拜访,就是为了展示手艺,她好从中牵线搭桥,帮着柳绿烟把生意敲定下来。 哪知傻妹子是个实心肠,还想带回家慢慢缝制,这可怎生是好? 不待出言劝阻,就听苏柔曼声说道:“且慢。” 两人一齐回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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