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不离不弃。他不是想杀你么?” 虚托起琴酒的脸,折断的骨头已经愈合,但琴酒本人还在昏迷。银发从虚手里垂下,像一道月光。 “他杀我有一半是你促成的吧?” “是你,”虚回道,“又不是我让你破坏他的脑子。” 但凡琴酒真的清醒,就不会觉得枪杀杉深浅、把机器留给人类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问题就是,琴酒不清醒。 “……他太不听话了。” “如果你实在不想放弃他,就让他听话点。”虚松开琴酒,慢慢道,“改变他的记忆或认知并不难。对你而言不难吧?” 确实不难。但触手有些犹豫,一条细小的触手轻戳虚的指尖:“你在想什么?” 虚抬头直视那些眼睛。墙壁上众多的视线让他同样感到混乱和不安。 但压倒这些的是兴奋。 “你是个怪物。没有人爱你、没有人在你身边。人类只会为杀死你倾巢而出,你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你是来骂我的?” “怎么会,”虚静静笑了,“你为什么觉得,这只是对你的形容?” 触手慢慢搂住虚的肩膀。 “你是在等我回归怪物……” “是啊。虽然不是完全的同类,但现在,我们是一种东西。” “你是‘角色’。你也知道这一点吧?” “那你是什么?”虚反问,“你又怎么知道,你不是角色?……思考这种没有尽头的东西有意思吗?我不在乎我是什么。我只要找我想找的东西。” 他的手指慢慢向下,落在琴酒小腹。 “你一般会对人类做什么?施加快感、摧毁精神、吞噬灵魂?” “时间紧的时候就吞掉。有时间的话,会产卵。就是……持续吸取人的灵魂,让人生下小触手,小触手再回归我之中。人的灵魂会随着自主恢复,可以长时间地吃……” 虚拍拍触手,示意它松开琴酒。昏迷的人滑进虚怀里,这人坐在触手的椅子上,像抱孩子一样抱着琴酒。 “……我真想掐死他。” “你怎么这么讨厌他?” “问问你自己吧。爱着他的你还是太人类了。” 触手在他们身边蠕动。没有任何人形的东西沉默半晌,回道:“那只是我没有彻底消化杉深浅的人格。” “是什么让你不想消化?”虚拎起一根触手按在琴酒腹部,“你不想看他心甘情愿地生下你的小触手吗?” 触手尖端疯狂弹跳。 “改写一点就好。啊……他好像没有爱人能供你替换,但是,也许他会有一点忠诚?” ……脑子像是被挖开了。 身体里有东西在动。它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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