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走到最下面,推开大门就是刺眼的日光。街道上车辆的喧嚣随着炽烈阳光冲向她扫荡干净那些黑暗,法国人、德国人、带着徽章的犹太人,所有人来去匆匆。 欢迎回到人间。 3 弗朗赛丝在咖啡厅工作,那里的老板不在乎她是不是晚上给德国人当婊子,他和别人一样喜欢低下头做事,不在这个危险的城市打听消息。他提供服务,不在乎顾客是谁,我猜香奈儿之后说的话会很符合他的胃口:如果有幸遇到同她年龄相仿的恋人,她不想查看他护照上写着什么。 这是弗朗赛丝的第一份工作,最初几天她总是显得笨拙迟钝。过去她有一位丈夫,那时候她只需要每天从早到晚地cao劳家务,空闲的时间里阅读圣经,跪在小小的房间里祷告。 战争之后她的丈夫不知道去了哪里,总之,按邻居的嘲讽话语:她的床上再也不缺“丈夫”了。 “他们想要我怎么做?”弗朗赛丝曾经很困惑。 “他们想要你纯洁无瑕地自杀。”她隔壁的那位阅尽千帆的老奶奶回答了这个问题。 但是她不想死,虽然至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活,但是本能告诉她要活下去,哪怕是出门走进那个陌生又危险的世界,在饿死之前出卖rou体一-她唯一可卖的东西。 但是不管怎么说,哪怕这份端茶倒水的工作工资微薄,她还是相当珍惜,甚至每天感到筋疲力竭后会产生快乐,毕竟这是她唯一感到有尊严的地方。 在她放下盘子之后突然被一只伸出来的脚绊了一下,这样的恶作剧她习以为常,至少恶作剧的人没有在她端着咖啡的时候那么做,先不说会不会烫伤,至少她今天的工资会被扣光。 在快要摔倒之前,弗朗赛丝的腰上传来拉力,下一刻她被谁带到了怀里,柔软丰满的臀部沉甸甸地坐在了那人的大腿上。他抬了抬帽檐,露出那道熟悉的伤疤,吹了声下流的口哨。 “小心点儿,女士。” 弗朗赛丝迟钝地眨了眨眼睛,爱因斯靠在椅背上,那双手已经开始探入她的裙底,弗朗赛丝求助似的看向老板,老板只是当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低下头,反复擦拭一个已经干净的杯子。 弗朗赛丝突然明白了,一个妓女无论在何地都不会拥有尊严,她已经主动地把它卖给了男人。 4 “在这里?” “别激动,我就过过手瘾,毕竟时间紧迫。” 弗朗赛丝经历过几次绝望。 第一次绝望,是她在家里再也翻不出来钱之后,惶恐不安地来到街上,那天夜里她饿得发昏,一个男人看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食物,把她拉进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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