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屋子里也还没来得及亮灯,玄关处暗得什么也看不见。 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是冰凉的,你踮着脚扯着他的领子往下拽,靠着这冰冷而柔软的触感急切地确定他的存在。你想你们应该近一些、再近一些,最好近到一起烧成小盒子里再也分不出彼此的骨末,连被一起埋进土里,千万年后也能成为同一块石头的分子。 斯多姆猝不及防被抓着衣领压到墙上,他的身体分明僵了一下。很快,你感受到他顺着你拽他的力道垂下颈来,那具身体放松下来,在你掌下温驯的像被圈养的宠物。 最开始,你为这种服从兴奋不已,你想他原来也会怕,也会在暴力前示弱;再后来,你因他的顺从而酸楚,你才发现他的身体会僵硬,手指会发抖。 而现在,你在黑暗里感受到他低下头,你的舌沿着打开的唇缝毫无阻拦地侵入,可你却只觉出茫然。 他的嘴唇是冰的,疏于养护又在寒冷干燥的室外久冻,有些干裂了,你很亲密地厮磨他的唇瓣,小动物一样用舌尖去舔湿含润。你想他也许是不需要的,你的温和与粗暴对他来说毫无区别,你现在将他的唇濡湿后再亲吻与直接抓着他的头发撕咬也并无不同。 他不需要。 无论你的疾风骤雨又或柔风细雨,他都不需要。 欢愉来源于你,便与苦痛没有分别。 太黑了,这一方角落像被与世隔绝的黑暗笼罩,你们是被遗落在世界角落最后的两个幸存者,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唯能靠触摸确认彼此存在。你忍不住抬手抚摸他,手指一寸寸落下,从硬挺的眉骨到鼻梁,短绒睫羽在你掌心轻颤,像鸟轻振的翼。 是你需要。 是你需要他因你不加遮掩的欲望战栗,也是你需要他为你恩赐施舍的温吞沉溺。 是你需要他需要你。 黑暗里只剩了唇齿厮磨的暧昧水声,你仰着头,用力的手指死死按在他后颈,还未回温的衣领触感绒绒却冷冰,矛盾到虚假,偏偏在你手心真实存在。 手在某些时刻是很无能为力的东西,它捞不起水中的月亮,触不到镜中的美人,甚至连一汪水一捧沙都握不住。目光所及之物越是美好,渴盼占有之心越是迫切,这两只从腕上生出的玩意便越是累赘。 你幼时贪爱玩闹,在海滩上玩过你见过手感最好的沙。那沙洁白松软,奶油似细腻,在阳光下像一颗颗闪着光的细小宝石。你想将它捏实了,塑成你所喜的形状带回去,可你握的越紧,沙反从你的指间流逝更快,丝绸般柔软的触感从指璞划过,无所留恋地融进茫茫沙地里,便再也找不见了。 沙子都抓不住,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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