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你们没有再过说话。 你着实开心不起来,你们前几天本就该回去了,亚缇丽见到你都催了不知几次。你执意留下来等冬猎,本以为能为这次出游画上个圆满的句点,却不曾想到是这般结尾。 不悦的情绪几乎要写在脸上,到家一洗完澡,你就把自己整个缩进了被窝里。 回来的时候正是饭点,斯多姆先把晚饭替你做好了才去洗的澡。煎好的嫩羊排和炖得奶白的鱼汤在餐桌上一直放到冰冷,他也没有催你来吃饭,只是很平静地把一动未动的饭菜收拾掉了。 你缩在被窝里,还是听得到餐盘被收拾掉的声音,于是更加窝火地卷着被子蠕动着翻了个身—— 他真的连你会饿都不管了??? 被窝里能听到浴室隐约的水声,你想到被毫不留情收拾掉的晚饭,又想到那头最后被老亨利乐呵呵拖回家的野猪,还有回来路上无人开口的死寂—— 你不主动开口,他是真的连一个字都懒得和你说啊?! 越想越气,火气上头时你真的完全能共情之前的自己:成箱给他送去的礼物不愿收,好声好气与他说话又推辞,最后还不是得跪在你面前,接下父王的命令乖乖当你的宠物? 你甚至压不住本来早被压下很久的恶毒念头——就算他不愿意收下那头野猪,就算他真的厌恶你到极点,只要你想,他等会不也得照样在你身下打开腿? 啪一声,浴室门打开了。 你立马翻过身对着墙壁,猛一下把发痒的手整个压在身下。 进来的人没有说话,你听到拖鞋踏在地上的声音往床边靠近,近到你怀了一丝隐隐期待。可那脚步声却掠过你,又停也未停地径直往前走了。 水滴掉在地面上的声音、壁炉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毛巾擦过头发的擦拭声。 ……在对着壁炉弄干头发啊。 水珠顺着发丝滴在地上的声音一下下挠着你心尖,面对着壁炉的话,他应该是看不到你的。你犹豫了一下,放慢动作悄悄又翻了回来。 他正背对着你在擦干头发。 乌黑的发丝一缕一缕湿漉漉地垂下,被毛巾擦过几遍还是潮湿,卷曲的发尾滴着水。修长的手指将它们梳开,柔软潮湿的发就乖顺地贴在苍白的后颈上,太久没修剪,半短不长堪堪盖住后颈的椎骨。 有花体的字母隐没在氤氲的水汽间,半遮半掩着从碎发里露出青黑细长的影,像野草生长于洁白的旷野,肆意、野蛮、却又自然到仿佛生该如此。 炖煮软烂的回忆紧缠着噬咬而上:商品的标码,所有物的记号,暴雨中被撕咬嚼烂,蒙着眼向你膝行而来,小小声问你: 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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