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戏码大可不必;明明都已经告诉过你,想做什么本就全都可以。 第四次了。 于是连回答也不再有了。人偶娃娃被顶得仰起头紧贴在椅背上,也只不声不响垂着眼。 这是很让人恼火的事,你需得承认,你同样憎恶被忤逆,尤其当对象是他。当他以言语或行动拒绝,哪怕只是回以沉默——没有一次,你的手心不因旺盛的施虐欲和以暴力征服的念头发痒,区别只在于是否付诸行动。 何况你现在向他送上的是什么?你几乎把自己捧上献到他面前了!一个倚仗你鼻息生存的奴隶,一只离了性爱就活不了的魅魔,竟有把名字留于王国最尊贵的身体上的殊荣。你不仅予他如此殊荣,你甚至都已经低声下气求他了,只求他摸一摸自甘隶属于他的躯体,只求他说一句“想”! 手心又发起痒来,酥麻胀热,好像有无数只小虫正噬咬着血髓,一口口咬烂你的血管骨头。 你知道怎样缓解—— 最简单的方式,撕碎什么。 那就撕烂吧,你想。 撕烂你的咽喉给他看,看那条无时无刻不滚动着想对他吐露言语的声带;切开你的腹腔给他看,看那副疯狂鼓噪着想将他吞吃入腹的辘辘饥肠;最后,剖开你的胸腔给他看,给他看看那颗心,漆黑卑鄙,里面却无时无刻不为谁流动鲜红——guntang的血。 “——可是我想。”你说。 你撩开裙摆的那只手死死嵌入皮肤,指甲将细嫩的腿都刺破了皮。有一瞬间,你几乎真要不管不顾撕下这层道貌岸然的皮囊,这火山般汹涌的情绪磅礴喷发,近乎将你焚毁。可喷涌的岩浆之上,仅存的一丝理智绷紧拉住了你: 他会讨厌的。 “——我……我想亲你,很轻地碰一下嘴唇就好了,就和露水停在花儿上一样。”你说。 “我想你对我说话,不用很多,每天都有早安午安晚安就可以了。” “我还想……还想你也抱着我,做不到很亲密也没关系,只要把手搭在我肩上……就行了……” 你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因为斯多姆正微仰起头看着你。 那对绿野般苍郁的眸子其实与平日并无分别,深邃的幽绿一贯平静难以看穿。可也许是因为心虚,你竟觉得这双绿眼睛里含着从未有过的讥讽,如你当初一般毫不留情地揭穿,刻薄地反问你—— 您自己信吗? 碰一下嘴唇就满足了,那为什么亲吻时总能尝到腥锈? 早安晚安就可以了,还为什么手段尽施就为了让他开口? 不抱紧也没关系,又为什么死死抓紧他的手,拆骨吸髓般渴切地呼唤他的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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