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软硬兼施。 她头一歪,装药的瓶子摔碎在地,她趁机闯入屏风后面,拔下银簪挟持了了凌城。 凌城坐在轮椅上,和初见时大不相同,长发凌乱披散在肩膀,发尾枯燥,发丝下露出半面苍白的脸,嘴唇红如涂血。如果说初见时他是初夏原野上的太阳花,此刻这朵太阳花仿佛入秋了。 见他的身体并无大碍,看面相只是郁结于心,两剂药下去便无大碍。 此刻距离二人分别已有一年左右,再次见面兰破心中欢喜,忍不住在他颈侧摸了一把,一片红色快速晕染开,兰破半蹲下撩开他的长发,忍不住凑近又停住——他是要成亲的人。 她的热度就在身侧,凌城情不自禁贴了上去——不好,他本应该是中毒状态一动不能动。 兰破已经飞速退开,一把药粉撒过,室内被烟雾覆盖。再次散去的时候,那位女子不见了。 “哼!”护国公拂袖而去。 兰破的武力值全点了逃跑,护国公的人抓她太过突然,如果再来一次,兰破绝不会被抓住。此刻已是深夜,兰破在一个十字路口犹豫了一下,折返回国公府。 听那老狐狸的意思,凌城应该要成婚了,寻常男子二十三四儿子都能上学堂了,像他这样还未成婚的十分少见。自己已经与他撇清关系,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好。 她悄悄在桌上放下一张纸,又悄悄离开。 凌城彻夜未眠,回忆曾经被挟持的路线结合今天兰破的表现,品出几分滋味来。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竟然把自己偷偷藏了十个月之久。 在乡下不动声色地抹掉自己与手下联络的记号,躲过搜查的官兵。在城里用神医义诊的名号把自己藏在最显眼危险的地方。 后来她一夜之间改变主意。也考虑到自己无人照顾的情况,在自己体内留下金针。为他针灸的老郎中取针时连连惊叹,将她留下的针法珍而重之抄回家。 当怒火和愤恨全部消退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深最浓重的情绪是委屈。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他听到有东西簌簌落下的声音,调整出绵长的呼吸假装入睡。对方只出现了一刹那,房间里重新归于寂静。 果断决绝,就像被抛弃那天一样。 胸中的火焰又熊熊燃烧起来。 “所有人!拦住她!” 院子里一瞬间出现数十个黑衣人,将兰破逼入了包围圈。 凌城推动轮椅向外走去,最后扔掉轮椅自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他身上所有的伤都已经痊愈,他一直在逃避,不愿意用自己的双腿,仿佛这样她就能回来。 没想到兰破根本不在乎。 暗卫们知道自家主子的心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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