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念念不忘吗?我只是好奇,好奇他是否与他表现出的一样。我才明白——白色也能形容一种性格。” “每个人都有活在这个世上的一种方式。即使他再愚笨、也能活下去。你是他的’替罪羔羊’,替他承担他犯的错,你难道不是最了解的人吗?” 最了解克劳德的人。他是吗?这道题太简单了,比任何一道拉丁文的问题还要简单。他敢说,在宫廷里,但凡一个侍女,他也能准确无误地说出国王的喜好。 国王喜欢看月亮,但他不喜欢织着月亮与星星的袍子,他喜欢铺在水面的月亮,国王喜欢过去的事物,但他不喜欢古董,他喜欢被时间浸润的回忆。国王喜欢存在的但又不真实的事物,因此回忆里的萨贝达变成了首选。 “我倒是知道克劳德和约瑟夫一个相同的地方……他们都一样傲慢,一样喜怒无常。” 他记得克劳德的鞋跟踩着他的头,“你和小时候有点不一样,”克劳德说,“你从不会穿这种花纹的衣服。” “因为我的父亲死了,”他直面克劳德的眼睛,“所以我成了……伯爵。” 克劳德哼笑,踩他的手,“伯爵的荣誉……是国王给予的。不被国王看好的伯爵,同一条给农夫看田的狗有什么区别?” 而伯爵是给主人看田的农夫。他盯着克劳德鞋上的花纹,克劳德挪开脚,示意他靠近。萨贝达迟疑了。 “你知道吗?你的父亲本来是要把你的哥哥接回家的。我相信你也有所耳闻。什么?你不敢相信吗?过来,把脸贴到我膝盖上,我告诉你。” 他十分听话地爬过来,把头贴在他的膝盖上,克劳德微微躬身,嘴唇正好贴近他的耳朵,“你以为你的父亲只有你一个儿子吗?你只是来自他难以计数的风流韵事中的其中一件,上天赋予的‘礼物’,天大的‘麻烦’。你的哥哥因贪玩在森林水边溺水而亡,等他们捞上来时,已经没气了……这个‘礼物’你喜欢吗?”克劳德低声说道。 “对鸟来说只是换了顶更漂亮的笼子而已。”他笑了。 “鸟也分高贵和低贱,只是……看你的选择。”克劳德忘萨贝达脖颈探去,掏出一个金吊坠。他打开坠子,里面放着一小绺白发。 回忆结束。茶水最后一缕细烟自空中消散,玛丽侧躺在沙发上,在中国的花鸟屏风下,她的面庞似乎因为这金色而柔和起来。 女仆端上来几盘茶点。萨贝达看向她,“吃吧,”她摆了摆手,?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这些的吗?那时我以为你几天没吃饭,我甚至以为是索菲娅那溺死的儿子从水里爬出来,正找我讨饭吃呢。” “他已经死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