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向上,等着她来牵。 婚服袖子蹭的往上去了一点,露出截细白的手腕,雪色手背上血管微微凸起,腕边那块凸起的骨头生生打了洞穿上个玉环,就像在舔血的刀背上穿的那些装饰品。赤血玉浓艳的红色在他肌肤衬托下鲜红欲滴,灵气逼人。 江霁辰手长得极其好看,他本人长得已经足够好看了,但这双手更比他的脸出色,是梦生从小把玩到大而不厌倦的。 正是因为喜欢他的手,才会在他腕骨上穿了环作装饰。 当初断情时,她为此感到无比浓烈的悔意——即便赤血玉环可以取下,砸碎碾成齑粉,他腕骨上的洞也无法消失了。 它会时时刻刻提醒他们两人,江霁辰为她受过什么样的钻心之痛。 3 她把手轻轻放在他掌心,被握了住,新郎扶着她下轿。 冰冷细密的雨丝迎面吹来,旁边撑起一把红伞,单单只遮着梦生,而江霁辰握着她手给她引路,带她一同来到台阶前,该跨火盆了。嫁衣裙摆很长而又繁复,梦生正要撩起裙摆,旁边的江霁辰忽然弯下腰,一只手把她长长的婚服裙摆拢了拢,握在手心,然后伸出一只手让她扶着过去。 梦生只觉得心头微微颤动,因为他这一俯身陌生又熟悉,曾经为他感到的悸动重新袭来,她不由自主颤声叫了句:“江霁辰。” 江霁辰侧头看她一眼,没有说话,牵她跨过火盆。 他的手指比以前更凉了,好像这个人都没了什么温度。 4 拜堂之后梦生被一个人送去婚房,虽说她是杜将军家中独女,上面只有一个哥哥,但杜将军到底不是正经带兵打仗的将军,家族不算大。而且她从小习武,要说有多知书达理,那也够不上,江霁辰的母亲和他六个jiejie总担心她规矩礼仪方面不够得当。 所以婚房里派了两个嬷嬷看着她,不许她自己掀盖头、翘腿没正形,或者扒压床的干果吃,一左一右把梦生牢牢看在床沿。 梦生百无聊赖,脑袋左右望了望,独自坐了不到半刻,便叫嬷嬷道:“烦请嬷嬷出去叫江霁辰快点,我都坐半天了,有点饿了。” 嬷嬷只笑着敷衍,并且嘱咐如今成了亲,不可再直呼其名。 “要唤夫君的。” 梦生又忍一会,屁股下面仿佛生了钉子,磨来磨去,说:“那嬷嬷就出去告诉他一声,叫他不要喝酒,我可受不了酒味。” “少奶奶说笑了,成亲大事哪有不喝酒的?” 这嬷嬷还当梦生是不懂事的小姑娘,挂着慈祥面孔说着油盐不进的话,梦生知道再问也没有结果,识趣的闭上嘴,把两个脚拿到床上来盘坐。嬷嬷眼疾手快,往她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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