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察局尤为刺耳。 李响上去一把抓住他,深吸了一口气:“安欣,你告诉我,你悲的是你的坚守,还是你的私情。” 回答他的只有安欣的沉默和渐渐平复的呼吸声,他看向李响,千万思绪化作一个苦笑,糊了一层水波的眼底,渐渐清明,慢慢回到自己座位上,无言。 第二天安欣便请了假。 高启强头七葬礼那天,不见踪影的安欣终于出现,明亮的警官似乎蒙上了灰尘,原本乌黑的发赫然染了一层雾白,映照了他胸前的那朵白菊。 高启盛冲上去拽着他的衣领:“你怎么敢来的……!” 安欣抿嘴,露出一丝嘲讽:“你大哥怎么走上这条路的你忘了吗,你都在,我为什么不能来。” 说罢,他一把挣脱,当刑警的力气不小,给高启盛推了个趔趄。 在高家人的注视下,安欣小心翼翼地给高启强擦拭遗照,上香,少白头的男人清瘦了许多,穿着不合身的黑色西装扯出生硬的笑,谁也看不见,一滴泪撒上骨灰盒。 3. 安欣养了一条东星斑,颜色鲜艳,凶猛异常,安欣有时会多喂他几条鱼,这没有开智的东西只会吞,吞的厉害,安欣常怕它贪食噎死。 他的家里一如往昔,静谧如斯,空荡荡的白净,什么也不多布置,和他的人一样,外人看来除了查案没什么多余的感情。 独独在最里面的房间里,他单独请了一个佛龛,观世自在菩萨慈眉善目,香案装饰都及其讲究,却不见阳光,赤绸悬空,整个屋子都染上了诡谲的味道 李响曾经浅浅透过门缝窥过一二,那张看不清脸的遗照上紧紧绕着红绳和铃铛,还未仔细端详就被安欣拍了肩膀,示意他回到客厅。 “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迷信,警察可不能信这个你知道吗。” “之前无所求便不信,”安欣端上来一条鲫鱼,“如今有所求,便不得不信。” 安欣这样一个厨房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鱼,其他菜都炒的不堪入目,只有这道清炖鲫鱼鲜美异常,一顿饭李响味同嚼蜡,望着房子尽头沉思了许久,便再也没来过安欣家。 4. 刑警队新来的小伙子一直很害怕安欣,在他印象里,除了对犯人的冷笑和轻蔑,似乎没什么表情在安队的脸上展现过,衣服也很少变过,一如既往破旧的夹克,胸前挂了一个朱砂瓶模样的吊坠。 今日的安欣似乎有些不一样,他注意到。 换了身干净的新衣服,面料姣好的风衣把他衬得更加挺拔,难得的,路过自己的工位还给他打了招呼。 小伙子受宠若惊,趁着下班交材料的时候试探的问了一句:“安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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