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天心情蛮好的哦。” 安欣正在给桌面鱼缸里的小金鱼喂食,闻言怔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轻轻点点头:“今日是我妻子的生日。” 小伙子恍然大悟,长吁一声,他想像不出来如此不苟言笑的前辈也会为妻子而软化,果然是深情的男人,安欣的好脸色给了他几分得寸进尺:“安队,平常怎么不见嫂子来啊。” “他一直都在啊”安欣靠在椅背上,指了指自己胸口。 小伙子疑惑一下,立即反应过来,这是说嫂子一直在安队心里呢,想不到这么会啊。 确实是妻子的生日,安欣回到家做了一桌子菜,黑乎乎的没有一点长进,唯独中间那条红烧东星斑格外扎眼。 他端着菜路过空荡的鱼缸,来到暗红的小房间,一一摆在香案旁边。 饭菜的焦糊,檀香的浓郁,鱼rou的鲜味,交汇出令人头晕的怪异。 “老高,生日快乐,我真的,太想你了。” 安欣从香案上拿下香炉,不顾灼热,一把揉碎了燃烧的返生香,手在灰白的香灰里摸索,滑腻的感觉沾满指缝,掏出来一叠子黄纸符咒。 翻腾的灰尘呛鼻的很,安欣却好像没有闻见一样,他眼底好似有一团黑雾,凝重的快要滴下来。 黄纸符咒有新有旧,皆用红黑色的液体画上线条,没了香灰的遮掩,浓重的腥味扑鼻而来。 安欣依次把符纸贴在房间里不同的方位,然后拿起来了那张被包裹严实的遗照,红绳和金玲一点点剥落,高启强的模样显露出来。 他瘦削的手指温柔的摩挲着照片,如故的眉眼十几年来早已刻骨铭心。 很多东西都是无法宣之于口的,烟花下的初见,旧厂街的相识,在鱼腥味下蓬勃的春意,有人在斑驳的人生里找到救命稻草,有人也在迷茫的前路中寻得方向。 在无法掌控的背道而驰中,越是压抑越是疯长,无人知晓的那一段隐秘情事沾染上纸醉金迷,只剩下yin靡和一缕青烟,随着鲜血流进下水道了。 心绪破碎的日子,他始终不得自在,不得解惑,坚守的信念裂成细密的鱼鳞,幻化出他作恶多端却枉死的爱人,善恶交织的渔网把安欣网住了,他变成一条濒死的鱼。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安欣一年又一年的自我开解,却始终逃离不出去,索性终于认了,他早已随高启强死去,所剩下的只有一个机械的躯壳。 高启强无疑是残忍的,床笫间他曾经开玩笑说,要是安欣死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