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沸腾,中断了这场愉悦畅想。 简单梳洗一番后,他打开橱柜,取出一个做工精巧的漆墨匣子,掀开顶盖,草木特有的苦涩味道扑面而来,浓郁辛呛。内中存有数份药包,他拿过其中一帖,把药材悉数倒进瓦罐,注了水,眼瞧灶火未歇,便任它慢慢熬煮。 趁着煎药空档,祝晚棠将余下热水盛入铜壶之中,轻手轻脚提回卧房。 屋内尚且寂静,估摸人还未醒,祝晚棠不由放缓动作,把铜壶小心搁在炭盆上进行保温,随后悄声靠近床畔,想要看看妻子安睡情况。 隔了一层细罗帐子,床上身影朦胧,只隐约瞧见半边臂膀,白生生的,在暗而轻飘的纱幔阴翳中透出些许华泽来,宛如幽夜中探出的一截梨花。 他本想替她重新盖好被子,熟料堪堪踩上脚榻,积年陈旧的榆木乍然吱嘎作响,声音绵长而刺耳。 祝晚棠一惊,连忙撤回步子,生怕扰醒妻子。却见对方稍稍朝外侧过身子,那玉似的莹润臂膀便向他伸去,同时一把婉转嗓音隔着纱帐柔柔传来:“怎么了?”人竟已经醒来。 “嗳,吵到你了。”祝晚棠掀开帘帐坐到床头,握住对方手掌,只觉她的指尖微微发凉,赶紧塞回被褥掩住,“可仔细着凉。” “哪有这样娇气的。”苏柔失笑起来,双眸半眯,尚且惺忪。 祝晚棠忧心不减,嘴上难免唠叨几句:“天凉水露重,容易风寒,你啊,睡觉总不老实,东翻西翻的。”见她仍在困倦,索性省下叮嘱,转而轻声问道:“热水我放屋里温着的,待会起床就能用上,记得别去井边,落了雨,地上湿滑得很……对了,我准备上街买点菜去,柔柔,今天想吃什么呢?” “暮秋了,总想吃点山货,要不买点板栗吧,用来烧菜糖炒都行,你来拿主意。”她把脸颊朝着丈夫手掌贴去,热息呼在掌心,泛起微微痒意。 “那好。”祝晚棠抚了抚妻子脸颊,只觉那股子细痒正顺着指尖缓缓攀上心口,不由生出几分眷恋。 估摸着时间尚早,因而俯下身子,循着熟悉暗香,埋首在她的脖颈处。 似是觉察到他的不舍之意,苏柔顺势揽住丈夫肩头,又道:“不如再熬点鸡rou粥吧?对了,先前晾好的萝卜你收了吗?可以拿出来拌个小菜,不然浸了雨水,怕要返潮生霉。” “都收着了,昨夜就把萝卜从房顶上取回来了。”祝晚棠抬头凑向妻子,往她脸颊处吻了吻,“你说的对,入秋了,熬粥最能暖胃养身,家里还有菘菜,炒上一碟也是不错的。”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饮食,可迟迟不见祝晚棠动身离开,知他素来腻歪缠人,苏柔也不催促,反而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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