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得承认我是伯爵第一任夫人的儿子。对,我是农夫的儿子,本要一辈子当农民,我的家很穷,那发干的面包几乎可以割开一匹马的喉咙,有面包吃才是好日子,没有面包吃,只能吃草,运气好点能吃到富人剩下的餐食。我怕,我不敢吃,怕里面有传染病,我的母亲快饿死了,吃了反而能延长她的命,她死了,死前一直到处咯血,被扔在一个大坑里。里面有我的母亲,也有别人的母亲。我的父亲在我母亲死前死去,他被伯爵的马踩断了骨头,死前他一直在叫,像头驴一般。医生对我说,那是上帝对他的考验。我的父亲没通过上帝的考验,所以我是撒旦的门徒。” “那时我才八九岁,我只是个跑腿。我没有钱,也没有面包。直到有个女仆和我透露,说我的母亲曾和伯爵有过私情,那么我究竟是谁的儿子?伯爵的继承人死了,死于溺水,他太贪玩了,在伯爵误以为他才是私生子要把他接回来时。” 萨贝达笑了,光线将他的面孔一分为二,“我才知道伯爵根本不在乎我从谁的肚子里出来,他只是单纯看不上我而已。他只知道他的儿子有一头棕发。在那之前第二任伯爵夫人见我与伯爵有几分相像,才把我接到家中,她本来就不喜欢那个大儿子,我的出现正是良机,我们绑架了我的哥哥,把他绑到森林那边。没人知道继承人死了,我只学了一个周的礼仪,没人看得出来。可深处的涵养,是学不来的,我疯狂地阅读那些书籍,我的头脑在嗡嗡响。他们都夸我比以前用功,连伯爵也没有半分怀疑。当然,伯爵从不管他的儿子,他在外面有一大堆情妇,那个女仆便是其中之一,她似乎不甘心将夫人这个位置拱手让人,于是就故意透露消息给我,但她没料到伯爵现在的妻子,也是曾经的情妇,以前的继承人是第一任妻子的儿子,她生产虚弱而死,似乎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留恋。情妇最懂情妇,她被诬陷偷东西,我再也没见过她。后来……我的第二个父亲也死了,他得了‘烧灼病’。” “你从没和我说过这些。”克劳德说道。 “您从来不了解我,”他吹灭了一根蜡烛,“您注视着的只有湖水映出的、您想象的世界。您对我很好,我不求您爱我,”他陶醉般地闻着蜡烛熏出的烟,“毕竟我想要的也得到了。您给我的‘礼物’,这就是我的回礼。” “你可以再……吻吻我吗?最后一次。我希望我们能像从前一样。”克劳德的手很凉,他的额头却很烫。 “抱歉。”萨贝达笑了,“因为您不再是国王了。教会会替您通知您的弟弟,而我会替您准备好遗言。在下一任国王到来前……这扇门,是不会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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